1.如何评价张旭草书
清刘熙载(书艺·书概》曰:“过庭《书谱》称右军书‘不激不厉’,杜少陵称张长史草书‘豪荡感激’,实则如止水,流水,非有二水也。”“学草书者探本于分隶二篆,自以为不可尚矣。张长史得之古钟鼎铭科斗篆,却不以角奇见之。此其视彼也,不犹海若之于河伯耶?”“韩昌黎谓张旭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此语似奇而常,夫鬼神之道,亦不外屈信阖辟而已。”
按语张旭,字伯高,因其行为因其行为颠狂,所以世人叫他“张颠”。苏州吴郡(今江苏苏州)人。张旭草书肥劲精绝,略有点画而意态自足,纵横玫宕。张旭的草书,开天辟地打散了中国汉字的基本构成,史无前例地把中国文化特有的心理积淀和感情渲泄梁道通过文字的线条形状及其组合方式,以崭新的书法艺术形式奉献给人类世界。他师法自然、大胆创新的精神和狂放不羁、独往独来的创作方法,为书法艺术的繁荣和发展开辟了广阔无垠的空间,为后世的书法家的学习和创作,树立了成功的典范。张旭草书作品主要有《春草帖》、《秋深帖》、《酒德硕》、《宛陵帖》、《千字文》、《肚痛帖》等。书法楷书字帖
2.张旭对自己草书笔法的谈论,对我们有何启示
张旭狂草下笔有由:每遇“喜怒窘穷、忧患、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焉发之;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一寓于书。”
这个可喜可愕,有动于心,是抒情状物情绪的触发与暴涨之前提,而另一个非常重要的推导力量则是酣畅心灵的酒。张旭官至金吾长史,人称张长史,张旭熊诗,长于七绝,与李白、贺知章等友善,被唤为“酒中八仙”之一。
怀素虽是出家的僧人,但本性却疏放旷达,不忌酒肉。在参禅嗜酒与狂草的创作中获取了有法无法与真如佛性融为一体的透彻感悟。
著名学者熊秉明先生在他的《中国书法理论体系》一书中,对张旭怀素嗜酒大醉,振臂狂书极为乐道,称他们是酒神派。对酣醉于他们的酒和情绪化的情状以及狂草创作作出了妙趣横生的描述:他们“所显示的是生命在酣醉时的祥态,意识、潜意识、情感、想象都纷然织成不可预测的韵律……酒神派把酒当作生命的高潮、生命的提升,把酩配的状态认为是生命的最炽热、最酣欢、最具创造力的状态。
这时候,理性的控制和拘谨丧失了,潜意识中所压抑的、积藏的、生命之原始的、本能的、基层的,得到了畅然的倾泄,酒不是消极的“浇愁”、“麻醉”,而是积极地使人的精神获得大解放、大活跃,在清醒的时候不愿说的,不敢说的,都唱着、笑着、喊着说出来了。清醒时候所畏惧的、诚惶诚恐的、崇敬的、听命,都踏倒推翻了。”
此番,任情悠性,笔驰墨注的倾吐已不可扼。这是怎样地壮怀激烈啊!二、粉壁长廊题写、围观助阵、题咏礼赞,是狂草顿悟自然又超越技法的最佳契机。
唐代以狂草见长的书家,多好题壁。据《书林记事》载:“张旭、贺知章游于人间,凡见人家厅馆好墙壁,以及屏障,往往忘机兴发,落笔数行,如虫穿飞走,古之张、索难能及也。”
怀素又为何也将狂草写上粉壁长廊与屏障上呢?任华在《怀素上人草书歌》中说得很清楚:“狂僧有绝艺,非数初高墙不足以呈其笔势。”窦冀《怀素上人草书歌》云:“鱼笺绢素岂不贵,只嫌局促儿童戏,粉壁长廊数十间,兴来小豁胸襟气。”
原来粉壁长廊、屏障以其宽绰、高初为其狂草呈势展拓了空间,麻笺纸和绢素非但价格不菲,二来也因尺幅的仄窄,而难能尽情吐纳。面对这样的空间和平台,狂草大师们在不受拘挛挥运中,放飞的思索也催发了激越奔放的线条。
唐人蔡希综在《书法论》中是这样评价张旭的:乘兴之后,方肆其笔,或施于壁,或扎于屏,则群象自形,有若飞动,“露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兴来酒素壁,挥笔如流星。”以致呼叫狂走,下笔愈奇,甚至以头濡墨泼洒,醒后乃以为神助,不可复得也。
怀素的豪兴也从任华《怀素上人草书歌》中看得很真切:“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以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大叫一声起攘臂,挥毫倏忽千万字,有时一字两字长丈二,翁若长鲸泼刺动海岛,效数若长蛇戒律透深草……”,“笔下惟看激电流,字成只畏盘龙去。”在这种情势中,笔底风云聚散,粉壁上点画狼藉。
浩大的、动人心魄的字势即便借助于大师同代诗人题咏亦能见出风神:‘怪状崩腾若转篷,飞丝历乱如转风”;“翰海日暮愁阴浓,阳山突兀横翠薇”;“变动尤鬼神,不可端晚。”如此云腾五岳、逸态奇状的风景,自然引来了无数心追目极者的围观。
在书家浪激风翻的挥洒中,观者的心灵也因振动而起伏:“满堂失声看不及”,“满堂观者空绝倒”;在场的墨客骚人也纷纷赋诗作颂、临风题咏;前呼后涌的围观、激赏和山呼海啸般的声浪,自然也更为狂草大师们助势助威。雅俗共赏、精英与平民互动回环,也造就了一大批“四海雄侠争追随”的崇拜者和创造者。
云蒸霞蔚的人气和诗书相陶染的壮丽图景,从本质上说,是“盛唐之音”于民间情绪的折射,张扬的是释道文化自由奔放的精神内蕴:顿悟自然,又超越技法。这种“技进乎道”、雄逸天纵的境界,亦是催生狂草浪漫主义浩荡风神之源头活水。
当下书法之创作正处在一个社会转型期,面临的是一个多元的开放的格局:东西文化交汇、雅俗冲撞、各种流派和欣赏趣味纷至沓来。可以说,机遇与挑战同在。
在梳理走过的道路时,应该反躬自省,我们的狂草创作立足何处?浪漫主义激情都欣逢其时地高涨和释放了吗?如果回答难能肯定,那么原因又在哪里呢? 唐人张怀有一经典论述:欣赏狂草“唯观神采,不见字形。”读者、观者在琢磨打量狂草的时候,虽然不甚注重狂草的字句和表达的内容,看重的是线条在时间与空间的流走、交结中所表达的精神元气,然而体现这种风质风神的则离不开作者的艺术功底。
宋人黄庭坚说:“欲学草书,须精楷书,知下笔向背,则识草书法。”又因为草书有相当多的字形结构源之于篆隶,故而旁习篆隶亦不可少。
张旭楷书作品《郎官石柱记》的清新与坚实,以及诗文的豪放澄明的意态,使我们不难看出他的狂草背后站得住、挺得起的爽利与坚实的功力。虽然我们已难觅得怀素楷书作品的墨迹,但从史载的文字中,我们还是能看出他的真、行、书作多汲之钟爵、颜真卿和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法乳。
3.请用文学语言描述张旭草书的特点
张旭的草书以雄浑奔放的气概、纵横捭阖的笔姿和恣肆浪漫的势态而为世人看重。唐吕总《续书评》云:'张旭草书,立性颠逸,超绝古今。'宋苏轼《东坡题跋》载:'长史草书,颓然天放,略有点画处,而意态自足,号为神逸。'宋米芾《海岳书评》石:'张旭如神纠腾霄,夏云出岫,逸势奇状,莫可穷测。'明项穆《书法雅言》:'其真书绝有绳墨,草宇奇幻百出不逾规矩,乃伯英之亚,怀素岂能及哉。'清刘熙载《艺概》云:'韩昌黎谓张旭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此语似奇而常。夫鬼神之道,亦不外屈信阖辟而已。'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古诗四帖》集中体现了张旭草书的风格特点。通篇布局大开大合,大收大放,在强烈的跌宕起伏中,突现了雄肆宏伟的势态。此帖行文酣畅淋漓,似'赤骥白?,一驾千里'颇有咄咄逼人之势。其字形变幻无常,缥渺无定,时而若狂风大作,万马奔腾;时而似低昂迥翔,翻转奔逐,充满着'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的变化,这是艺术家豁达潇洒、真诚率意的品格特征的直接映现。
在用笔上,此帖圆转自如,含蓄而奔放,随着感情的渲泄,笔致似有节奏地忽重忽轻,线条或凝炼浑厚,或飘洒纵逸,浓墨处混融而富有'屋漏痕'般的质感,枯笔处涩凝而极具'锥划沙'般的张力,点画与线条的合谐组合,构成了一幅自然生动、雄伟壮阔的画卷。可以这幺说《古诗四帖》不啻是狂草书法艺术中的一件撼人心魂的经典作品,而且也是浪漫主义艺术风格中的一曲荡气迥肠的交响乐。
4.张旭草书的创作环境
唐代是一个国力强盛、经济繁荣、艺术向多元化、多层次化发展创新的封建帝国,达到了封建社会的高峰。在文化艺术方面是古今中外的空前大交流、大融合。她“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地吸引吸收,无束缚、无所留恋地创造革新”。打破框框、突破传统,这就产生了“盛唐之音”的社会氛围和思想基础,也正是在这种思想基础上,当时的文学、绘画、雕塑、音乐等文艺样式也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作为唐代的草书,在继承“二王”的基础上融合贯通,“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写出了“唐代之音”的雄浑、放纵之态。书法这门艺术,在当时既是最普及的,也是那个时代最鼎盛的艺术,由于大胆革新创造草书艺术,因而出现了无可再现的高峰,作为代表人物就是张旭。
5.张旭草书的介绍
“张旭草书得笔法,后传崔邈、颜真卿。旭言:始吾见公主担夫争路,而得笔法之意。后见公孙氏舞剑器,而得神。旭饮酒辄草书,挥笔而大叫,以头韫水墨中而书之,天下呼为张颠。醒后自视,以为神异,不可复得。
6.张旭草书欣赏:为什么张旭乘醉作草书
张旭,生卒年不详。
字伯高,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初为常熟县尉,后官金吾长史,世称张长史。
他是唐朝最负盛名的草书家。张旭才情豪放,不拘礼数,性嗜酒,他与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李珊、崔宗之、苏晋、焦遂等被称为“饮中八仙”。
杜甫诗云:“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饮中八仙歌》)张旭往往乘大醉以后作书,《新唐书·艺文传》说他“每大醉呼叫狂走。
来源书法屋,书法屋是一个书法学习基地。乃下笔。
或以头濡墨而书。既醒,自视以为神,世号张颠”。
张旭为什么往往乘醉作书呢?这应该从狂草的特点及创作时的独特心态来考虑。草书发展到张旭己非今草,而是狂草。
草书本是表意性极强的书体,尤其是狂草,更是书法艺术的最高境界。张旭的狂草,笔酣墨饱,线条飞动,忽大忽小,忽开忽合。
千姿百态,变化无穷。这已脱离了实用性而是纯粹的艺术。
这种艺术不可能在纯理性的状态下完成,于是张旭选择酒酣之时进行创作。因为在酒精的刺激下.世间的荣辱、得失,全部抛在脑后,内心一片澄清,“理性退后,心境得以净化,艺术天地随愈驭使着笔墨纵横驰骋,无拘无束,大胆放任,意象迭出,痛快舒杨之至”。
(徐利明《中国书法风格史》第294页)在这种状态下,写出的草书焉得不工?难怪文宗认为李白的诗、裴吴的剑舞、张旭的草书为“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