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于晏殊诗歌的论文
晏殊词绝大部分内容是描写男女之间的相思爱恋和离愁别恨的,但过滤了五代花间词所包含的轻佻艳冶的杂质,显得温润娴雅、和婉明丽。晏殊非常善于捕捉自然景物敏锐而纤细的感受,并善于抒发由此而产生的深蕴凄婉的感情。这类作品最能反映晏殊词的特色。
晏殊词中没有游山玩水或羁旅愁苦的曲调,这是由于他一生富贵,生活富足,但他也并非全无悲戚,不过他所悲所戚的是人大悲,即国悲,而非个人为某事的小悲小痛,又因为他一生担任各级大官,纵有儿女之情也不能直接表达出来,所以他词中又似乎有一种潜伏的风情,不能倾泻出来,只能在一定范围内隐约地表达,这也是晏殊词的败笔。
晏殊填词,纯为抒写自己的性情,不是为应酬而作,绝不是敷衍朋友,故有真性情在。不象南宋时大多数人都以词作为进身之阶或交友之贽,把词当作“敲门砖”.晏子秉承诚信,真诚原则。
晏子的词大起大落,常有起伏美。且常讲些生活的真谛和哲理。
晏殊词意蕴单薄,感情柔弱,这是最大的不足。但是他的词音律和谐,语言精美,进一步奠定了疏淡清丽、精致柔婉的风格在宋词中地位,也把宋词语言进一步推向文人化、典雅化。
2.关于宋词的学年论文
落花之下的独立人——从宋词中的落花意象浅析宋代文人的命运观【关键词】 落花 命运偶然性 文人的个人际遇 家国忧患意识【内容摘要】宋词中的意象浩如烟海,本文将选取“落花”这一意象,从士大夫阶层、失意文人以及女性词人,三个层面,结合具体作品,和词人写作时的背景和心态,试分析“落花”意象在宋词中的特殊意蕴和内涵,及其中所表达的宋代文人的命运观和家国意识。
花在一个春天完成从盛开到凋落的生命周期,提示着四季循环,暗示着时光流逝。落花凋零,飘摇随流水,太多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会觉得一种不可自制的悲伤。
这是因为,花之迅速凋落,乃是“人之生死、事之成败、物之盛衰”的缩写。叶嘉莹先生在《迦陵论诗从稿》中也曾这样写道:“枝头上憔悴暗淡的花朵,较之被狂风吹落的满地繁红更加使人觉得难堪。
后者虽使人对其夭亡深怀惋惜,而前者则使人清清楚楚地认识到生命由盛而衰,由衰而灭的残酷的事实。后者属可避免之偶然的意外,前者则是不可逃避的一切生物之终结的定命。”
看落花的人,由落花生命的逝去,而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就如同飘忽不定的落花一样偶然,毫无定则。从而,产生了一种,命运无常的悲戚心理。
落花便由一种单纯的自然事物,转变成为了一种富有丰富的艺术内涵的意象。其实,最早提出这种落花意象中所蕴含的人类命运偶然观的是南朝的范缜。
在《南史范缜传》中,这样写道:“竟陵王子良精言佛教,而缜盛称无佛。子良问曰:君不信因果,何得富贵贫贱?缜答曰: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自有拂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开藩篱落于粪溷之中。”
这段话是他与竟陵王萧子良就关于因果报应说所作的辩论。范缜说,“人生好象落在地上的花朵,有些花朵被风吹落到厅堂里,飘落到席子上,坐垫上,正如你一样出身高门,享受富贵;而有些花瓣被吹到粪坑里,就像我,一生不幸。”
这即是说,人的富贵、贫贱,只不过是偶然的遭遇不同罢了。他认为人类社会的富贵贫贱完全是自然的偶然现象。
它包含了一种不可知论的前提,即人们无法掌握自己命运,只能听其自然安排,个人是无能为力的。综观宋词史,在宋代诗人的词作中,落花意象比比皆是,有约六百多首。
写花开的少,写花落的多。因为宋词作为一种文学体裁,具有纤巧细致的特点,更容易表现优美、悠闲或忧愁的情绪。
故而,落花这种美丽、短暂、动态的意象,以忧伤之美,给词人留下的印象必然更为深刻。飘零的落花中,弥漫着春光不再、青春不再、美人迟暮的感慨与恐惧。
缤纷的落花是宋词中伤春主题的核心意象。在词中,落花意象染上更多个人境化、女性化的色彩。
同时,又由于作者的地位、身份、所处情境的不同,落花意象中所包含的思想内蕴也不尽相同。但是,我认为,采用落花意象中的词人,通常是借落花来感时伤物的,表达那种生命易逝、命运难料的情怀。
在描写落花的时候,大多处于一个抑郁不得志的状态。对“落花”意象的表述,是一个由外在意象对内心世界进行表述的过程。
从历史上看,首先,宋代是一个重文抑武,优渥文人的时代。为了适应宋代社会结构的变化,科举成为了入仕的主要途径,统治阶级对知识分子采取兼容并包的政策,从而形成了读书办学和研究学术的社会风气。
学校教育的蓬勃发展,提高了民众的文化素质。明朝徐有贞在《重建文正书院记》中说:“宋有天下三百载,视汉唐疆域之广不及,而人才盛过之。”
宋代统治者,鉴于前朝之教训,对文化没有实行专制,使学术思想得以活跃。宋代知识分子吸取了佛、道理论,与儒学相结合,形成了与“汉学”相对立的“理学”,以及对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文化境遇的探寻。
但是,他们可以论政,却仍然是统治者手中的筹码。其次,在经济方面,宋代基本做到了长治久安,商业繁荣。
这也使宋代文学的发展有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但是,同时,不可忽视的是,宋朝的发展是一个从北方向南方的迁移过程。
北宋前期境内比较安定,但是,在逐渐迁移的过程中,国势渐微,尤其是到了南宋,国力已大不如前。这也造成了南渡之前后词人词作的不同。
正是这种得天独厚的文化土壤,才有助于宋代词人心态和价值取向的孕育和形成。而价值取向和处世心态一旦确立和稳固,宋代词人才会在这种价值观念的支配下,随心而动,去实现冶游、饮酒、隐逸、谪居、参禅等多彩的人生体验。
我大体上将宋代的知识分子分为三类,将从三个类别分述之。第一类是士大夫阶层。
他们多沉浮于宦海,有报国之心,却难以为统治阶级所真正接纳,从而产生了出世与入世的矛盾。这一类型,在宋代词人中占了较大的比重。
以晏殊、欧阳修为例。提起落花词,不得不提晏殊。
晏殊以一寒门士子而至于位极人臣,但是,检索晏殊长达五十年的仕宦生涯,其于政治历史却无足以彪炳史册的突出建树。晏殊的性格,中庸之气稍重,不是那种不避风险,敢于斗争的人。
经多年宦海风波的历练,他养成了处事圆通的习惯。这种性格,以及他的家世背景,必然导致了他虽身居高位,但却无法很好的施展抱负的状况。
落花的意象,可以自然为他表达对个人际遇的无奈和悲哀。在耳熟能详。
3.毕业论文:李清照的别是一家与苏轼的自是一家的异同点
“别是一家”与“自是一家”——从李清照《论词》看苏轼豪放词(累死累活的考据结论)李清照在其《论词》中总结了前人词家创作上的优缺点,并指出了词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的特点及创作标准。
其中最核心的问题是“词别是一家”的观点。她认为,词之区别于诗,在思想内容、艺术风格、表现形式等方面,都应保持自己的特色。
总结起来,主要有一下几点:一、高雅 李清照批评柳永词“虽协音律,而词语陈下”,反对以俚词俗语入词。主张为词应像南唐君臣那样“尚文雅”,要有文人的清高情趣和格调。
二、典重 李清照不满贺铸作词“少典重:,认为作词应当端庄典雅,不宜轻佻为之。三、浑成 李清照重视文学的整体性,批评张先、宋祁有佳句而无佳篇,“破碎何足名家”。
认为词应有整体的意境,浑然一体。四、协乐 李清照认为词要严格遵守五音六律及清浊轻重,反对晏殊、欧阳修、苏轼等人作词不协音律,并讥其为“句读不葺之诗”。
五、铺叙 这是由于当时长调慢词盛行,故而李清照认为词要注意铺陈,不满晏几道多为小令而少铺叙。六、故实 故实即运用典故,用典得当可以增加作品的典雅,充实作品的内涵,李清照批评秦观“少故实”,而黄庭坚“尚故实而多疵病”。
总的来说,词“别是一家”的观点是要维护词的艺术体性和文人词的传统风格,主张在内容与形式上既与诗有所区别,又不流于浅近卑俗,脱离市井坊曲的俚俗之词。而以上数条原则中,又以“协乐”问题最为突出,争论也最为激烈。
李清照在《论词》开篇以李八郎的一段轶事表达了作者对词在音乐方面的艺术要求,认为“可歌”是词的最基本的特点。她反对苏轼以诗为词、以文为词的最重要的理由,就是苏词“往往不协音律”。
的确,苏轼的词常常突破音乐的束缚,在词的双重属性之间偏重其文学属性。清人王又华《古今词论》引毛先舒言曰:“东坡‘大江东去’词:‘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论调则当于‘是’字读断,论意则当于‘边’字读断;‘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论调则‘了’字当属下句,论意则‘了’字当属上句;‘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我’字亦然。
又《水龙吟》:‘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调则当是‘点’字断句,意则当是‘花’字断句。” 点明了东坡词的不合音律。
然而,东坡虽亦自云不善歌,但其许多作品仍然是叶律可歌的。这一点从他部分词作的题序以及前人文献资料的记载中均可得到证实。
那么,苏轼既然并非不通音律,他的词不能严格遵守音律的原因就在于他有意识地使词趋向文学化而非音乐化。宋赵令畤《侯鲭录》引黄鲁直云:“东坡居士曲,世所见者数百首,或谓于音律小不协。
居士词横放杰出,自是曲子缚不住者。”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引《复齐漫录》引晁补之语:“东坡词,人谓多不协音律,然居士词横放杰出,自是曲中缚不住者。”
王灼《碧鸡漫志》云:“东坡先生非醉心于音律者,偶尔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 陆游《老学庵笔记》云:“世言东坡不能歌,故所作乐府多不协。
晁以道云:绍圣初,与东坡别于汴上,东坡酒酣,自歌古《阳关》。则公非不能歌,但豪放,不喜裁剪以就声律耳。”
可见,当时及后世的许多学者已经指出了苏轼以其豪放不羁的个性把词从音乐的附属中解脱出来,使词既有能歌的特点,又与诗一样成为独立的文学体式,不为音律、曲调所驱使。在这一点上,与极力维护曲子词体式特征的李清照相左。
另一方面,李清照在《论词》中提出的作词要求规定了词的风格、意境乃至内容范畴,即高雅庄重、婉约矜持的风格,认为此乃词之本色,也就是词“别是一家”的主要特色。殊不知词自唐代以来,同时有两个系统,一为民间词,一为文人词。
民间词以清光绪年间在甘肃敦煌石窟中发现的数百首唐五代曲子词为代表,题材广泛,风格各异。近人王重民辑《敦煌曲子词》时说:“(敦煌曲子词)有边客游子之呻吟,忠臣义士之壮语,隐君子之怡情悦志,少年学子之热望与失望,以及佛子之赞颂,医生之歌诀……言闺情及花柳者,上不及半。”
其中除缠绵悱恻的风格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作品。如:生查子 三尺龙泉剑,匣裹无人见。
一张落雁弓,百枝金花箭。为国竭忠贞,苦处曾征战。
先望立功勋,后见君王面。定风波 工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塞骋偻罗。
手执绿沉枪似铁,明月,龙泉三尺斩新磨。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多,四塞忽间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剑器词 皇帝持刀强,一一上秦王。
面贼勇勇勇,拟欲向前汤。心乎三五个,万人谁敢当?从家缘业重,终日事三郎。
菩萨蛮 枕边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这些词作,有的词情壮烈,有的气势豪放,更有《菩萨蛮》直快袒露,与《上邪》异曲同工,充满了民歌情致。而文人词作为另一个系统,约自盛唐始。
黄升《花庵词选》以李白《忆秦娥》、《菩萨蛮》二词为“百代词曲之祖”。中唐前后,文人填词之风渐开,许多文人创作了清新明朗的词章,如:李白 忆秦娥 箫声咽,秦娥梦断。
4.晏殊 浣溪沙的背景资料
喜欢诗词的朋友都读过晏殊的《浣溪纱》春恨词: ???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
这首词是晏殊的名作之一,基本上代表了晏殊的艺术风格。他的词集叫《珠玉词》,名字起得可算是恰如其分。《珠玉词》里象珠般圆转、玉似晶莹的作品委实不少,当初中文竞技场里不乏喜欢晏殊词的同学。此词明为怀人,而通体不着一怀人之语,是一篇以景衬情的佳作。
然而此词之所以流传千古,精华还在“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联。
这一联基本上用虚字构成。人们都知道,用实字作成对子比较容易,而运用虚字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卓人月在《词统》中论及此联时,说“实处易工,虚处难工,对法之妙无两”。钱钟书在《谈艺录》中也说,所谓“律之对仗,乃撮合语言,配成眷属。愈能使不类为类,愈见诗人心手之妙。”
它虽然用虚字构成,却具有充实的、耐人寻味和启人联想的内容,这就更使人觉得难能可贵了。这一联写出了人们心中所有但为笔底所无的细腻感受,道出了自然界的规律。成功之处就在于作者善于捕捉刹那间的感受,并把这种感受提到具有某种哲理意味的高度上来加以描写。
“无可奈何”是作者的感觉、感受和感叹,“花落去”,是自然界常见的现象,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面对落花,联想到春天的消失,联想到人生的变易,止不住产生一种惋惜的心情,然而作者对此无能为力,只有徒唤“无可奈何”了。这里的“花”,既是指春天一开一落的花,又使人联想到其他许多一兴一亡的事情。“似曾相识”也是作者的感觉和感受。燕子秋天南去,春来北归,不违时节。它们差池双翦,贴地争飞,呢喃对语,由于体态相同,谁也难以分辨出其是否是旧巢双燕,故在“相识”之前冠以“似曾”二字。“燕归来”,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燕子的北来南去,象征着季节的变换和年华的交替。“燕”,既是指春来秋去的燕子,又使人联想到象燕子那样翩然归来,重寻故旧的人或物。“花”和“燕”变成一种象征,让人们想得很开,想得很远……。“花落去”与“燕归来”每交替一次,便过了一年,而人生在这无穷的交替之中逐渐衰老直至消失。“花落去”、“燕归来”,本属司空见惯的寻常小事,但当作者在这两个短句之前加上带有感叹色彩的词组“无可奈何”与“似曾相识”以 后,于是便把这极其普通的自然现象纳入人生有限而时间永恒这一哲学范畴中来,创造出一种“情中有思”的意境。 ?
关于此联的由来,还有一个传说:
一次,晏殊来到维杨,住在大明寺中。他转来看去,忽然发现墙上有一首诗写得很好,可惜没有作者的姓名。晏殊跑进跑出,问个不停,终于打听到这首诗的作者名叫王琪,家就在大明寺附近。由于晏殊从诗句中发现王琪文学修养较高,很会写诗,所以,他立即决定要把王琪请来,一同探讨诗文。
王琪来了以后,发现晏殊善于赏诗论文,态度还很谦虚;晏殊见王琪性格开朗,言谈投机,又请王琪入席用餐。二人边吃边谈,心情特别舒畅。饭后,又一同到池边游玩。晏殊望着晚春落花,随口说道:“我想了个诗句写在墙上,已经想了一年,还是对不出来。”那个句子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王琪思索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对道:似曾相识燕归来。 这一对句不但在词面上对得切合时宜,很有特点,而且在含义上使二人的思想感情如挚友重逢,一见如故。这怎能不使人格外高兴?因此,晏殊一听,急忙称好!
这既是传说,当然未必可信。
参考资料:/rss/bbs_viewart.rs?bid=37798&aid=16700
5.分析赏析晏殊蝶恋花
此为晏殊写闺思的名篇。词之上片运用移情于景的手法,选取眼前的景物,注入主人公的感情,点出离恨;下片承离恨而来,通过高楼独望把主人公望眼欲穿的神态生动地表现出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把此词“昨夜西风”三句和欧阳修、辛弃疾的词句一起比作治学的三种境界,足见本词之负盛名。全词深婉中见含蓄,广远中有蕴涵。
起句写秋晓庭圃中的景物。菊花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看上去似乎在脉脉含愁;兰花上沾有露珠,看起来又象在默默饮泣。兰和菊本就含有某种象喻色彩(象喻品格的幽洁),这里用“愁烟”、“泣露”将它们人格化,将主观感情移于客观景物,透露女主人公自己的哀愁。“愁”、“泣”二字,刻画痕迹较显,与大晏词珠圆玉润的语言风格有所不同,但在借
外物抒写心情、渲染气氛、塑造主人公形象方面自有其作用。
次句“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写新秋清晨,罗幕之间荡漾着一缕轻寒,燕子双双穿过帘幕飞走了。 这两种现象之间本不一定存在联系,但在充满哀愁、对节候特别敏感的主人公眼中,那燕子似乎是因为不耐罗幕轻寒而飞去。这里,与其说是写燕子的感觉,不如说是写帘幕中人的感受,而且不只是在生理上感到初秋的轻寒,而且在心理上也荡漾着因孤孑凄凄而引起的寒意。燕的双飞,更反托出人的孤独。这两句纯写客观物象,表情非常微婉含蓄。接下来两句“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从今晨回溯昨夜,明点“离恨”,情感也从隐微转为强烈。明月本是无知的自然物,它不了解离恨之苦,而只顾光照朱户,原很自然;既如此,似乎不应怨恨它,但却偏要怨。这种仿佛是无理的埋怨,却有力地表现了女主人公在离恨的煎熬中对月彻夜无眠的情景和外界事物所引起的怅触。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过片承上“到晓”,折回写今晨登高望远。“独上”应上“离恨”,反照“双飞”,而“望尽天涯”正从一夜无眠生出,脉理细密。“西风凋碧树”,不仅是登楼即目所见,而且包含有昨夜通宵不寐卧听西风落叶的回忆。碧树因一夜西风而尽凋,足见西风之劲厉肃杀,“凋”字正传出这一自然界的显著变化给予主
人公的强烈感受。景既萧索,人又孤独,在几乎言尽的情况下,作者又出人意料地展现出一片无限广远寥廓的境界:“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里固然有凭高望远的苍茫之感,也有不见所思的空虚怅惘,但这所向空阔、毫无窒碍的境界却又给主人公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使其从狭小的帘幕庭院的忧伤愁闷转向对广远境界的骋望,这是从“望尽”一词中可以体味出
来的。这三句尽管包含望而不见的伤离意绪,但感情是悲壮的,没有纤柔颓靡的气息;语言也洗净铅华,纯用白描。这三句是本词中流传千古的佳句。
高楼骋望,不见所思,因而想到音书寄远:“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彩笺,这里指题诗的诗笺;尺素,指书信。两句一纵一收,将主人公音书寄远的强烈愿望与音书无寄的可悲现实对照起来写,更加突出了“满目山河空念远”的悲慨,词也就在这渺茫无着落的怅惘中结束。“山长水阔”和“望尽天涯”相应,再一次展示了令人神往的境界,而“知何处”的慨叹则更增加摇曳不尽的情致。
在婉约派词人许多伤离怀远之作中,这是一首颇负盛名的词。它不仅具有情致深婉的共同特点,而且具有一般婉约词少见的寥阔高远的特色。它不离婉约词,却又在某些方面超越了婉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