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萧红语言特点
/mb/1/ReadNews.asp?NewsID=588465 读萧红的小说,最初最直接的感受便是她超常规的文体语言。
她并不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循规蹈矩地写,而是以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借用作者的话来说,就是“非常的生疏,又非常的新鲜”(《九一八致弟弟书》)。比如《王阿嫂的死》中的首段文字: “草叶和菜叶都蒙盖上灰白色的霜。
山上黄了叶子的树,在等候太阳。太阳出来了,又走进朝霞去…… 这里,不说霜覆盖了草叶和菜叶。
而说草叶和菜叶都盖上霜;不说山上的树黄了叶子,而用一个修饰语来修饰中心词“树”,让它去“等候”太阳;不说太阳被朝霞挡住,而说它“走进朝霞去”。显然,前者都是日常的语言,而后者则多少都超乎规范了。
这就给读者带来了一种生疏感和新鲜感——一种“明丽和新鲜”。 萧红的小说语言的新鲜、生疏不但表现为直率、自然,而且那种超常规的文句蕴含着一种稚拙浑朴的美,一种独特而醇厚的情调。
再看《呼兰河传》“尾声”里的几段话: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了。
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
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这里,单调而重复使用的句型,复沓回荡的叙述方式,透出儿童的稚拙和朴实,娓娓道来,节奏徐缓,却又内蕴深藏,浑朴醇厚。
作家絮絮叨叨地叙述祖父年龄与自己年龄的变化,流露出对祖父的熟稔、热爱。年龄的排列之间,省略了许多具体内容,表现出祖父一生的平常。
“主人不见了”,“死了”,“逃荒去了”,稚拙平淡的语言和口气中蓄积着深厚的沧桑感、失落感。萧红的这种语言表达方式形成了独特而鲜明的个人风格,它同一字千钧、惜墨如金的精粹风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但却同样具有审美价值和意义,语言经由‘组织’不只产生了‘意义’,而且产生了超乎‘意义’之上的东西。”
二 萧红在本质上是一位自传型和情感型的作家,她认为“一个题材必须要跟作者的情感熟悉起来,或者跟作者起着一种思恋的情绪”。正是基于这样的审美意识,自传式叙事方法才成为萧红自觉的选择与追求。
在她的小说中,这种自传式叙事方法主要体现在下述的两个方面: 首先,是自传性的怀旧笔调。 萧红最成功、最富艺术魅力的作品,大多是那些融进她个人生命体验和生活经历的自传体小说,如《后花园》、《家族以外的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它们均无一例外地运用了自传性的怀旧笔调,通过回忆的方式,“以我观物”叙事记人,写景状物。
萧红非常重视“思索的时间”。正是这种心理距离,使她有充分观照和反思的时间,从而为她深入地揭示生活以至人生的真实底蕴创造了条件,她的自传性怀旧作品因此获得了巨大成功。
其次,是第一人称限制叙述。 从总体上看,萧红小说的叙事角度是多样的,有全知叙事角度(《生死场》、《马伯乐》等),也有旁知叙事角度(《王阿嫂的死》等)。
然而,她的大部分小说名篇(如《家族以外的人》、《牛车上》、《呼兰河传》)则重点运用了第一人称“我”的限制叙述角度。萧红小说中的“我”,实际上都有作家自己在不同时期的影子,作品中的“我”决非是强加的旁观者和局外人,而是作为小说中的一个角色,作为生活的见证人而存在。
萧红是一个“感情胜过理智”的自传型女性作家,只有这种角度才深深地契合于她的天性,才使她的情感和话语得以充分地表达正是第一人称叙述角度的运用,给萧红小说带来了强烈的情感效果;而且这种角度所特有的叙事功能,也使她的作品增加了内容含量。 三 情境是中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
萧红非常重视对情境的创造,在她的小说中,其特定情感的抒发常常与适当的景、境相联系,并使二者达到了完美融合的和谐境界。 对氛围的渲染同样重视。
在她的小说中,氛围主要体现为一种浸透了创作主体自身情感色彩因而具有浓郁抒情气氛的环境与背景——茫茫东北平原上的风土人情、文化习俗、地理环境、历史变迁。萧红常以满蕴情致的笔调情深地描绘这些浸润着作者主体情思的氛围,其中,她最着力也最具特色的是她对东北地区风俗习惯的描绘。
情境和氛围是萧红小说中富有情致的片断和背景。而使这二者融为一体的则是意味,它是贯穿萧红小说的内在的情理线索。
而这种意味浸润着萧红整个作品,我们能随时感觉得到、体察得到: 王阿嫂死了,她的养女小环“坐在树根下睡了。林间的月光细碎的飘落在小环的脸上”(《王阿嫂之死》)。
耿大先生被炭烟死了,“外边凉亭四角的铃子还在咯棱咯棱地响着。”“因为今天起了一点小风,说不定一会功夫还要下清雪的。”
(北中国) 异乎寻常的平静、冷淡的语调叙述死亡,让人体味到的正是那比死亡更令人窒闷的生的悲凉。 萧红小说的诗情意蕴不仅表现在情境、意味等中,还常经由诗歌的抒情形式直接传达。
如《呼兰河传》第二章: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如此悲凉。 跳到夜静时分。
又是送神回山,送神的鼓啊,个个都打得漂亮! 若是一个。
2.从句式结构等方面萧红小说作品的语言特色从句式特点句法结构等方面
于语言艺术别林斯基曾说过:“有文体,这本身就说明了有才华,并且是不平凡的才华.”萧红小说创作的成功,关键是她形成了个性鲜明的文体.而萧红小说文体的支柱点首先又表现在她那极其简洁、自然、富于抒情性的优美行文上.萧红的文笔之美曾得到了许多作家和评论家的赞赏,鲁迅以“明丽和新鲜”称誉《生死场》的文字;骆宾基形容《呼兰河传》“文笔优美,情感的顿挫抑扬如小提琴名手演奏的小夜曲”,葛浩文则以“注册商标式的优美简洁”称赞《商市街》的行文.笔者则认为,萧红的行文有如优美的舞姿一样潇洒.萧红的文笔之美,最重要的是她行文简洁、不雕琢,如行云流水.正如葛浩文先生所说:“她这种优美精炼的文笔,当读者初读时很易被忽略,原因是她的行文太流畅,太自然的.” [12]之所以能达到这种效果,是和萧红第一人称的叙述角度以及自传性的文体分不开的,萧红在小说创作上很少在人物塑造、心理描写和戏剧场面上下功夫,萧红是一位善于描写她私人经验的作家,因此,她自身与作品关系越近,她便越能在小说中进入配合书中的角色,与书中的景况相吻合,达到一种浑然一体的境界,相应地文中的语句也就自然、流畅,反之,她个人与作品关系越疏远,那么这部作品失败的成份越大,相应地叙述语句就达不到自然,真实的目的.从上述分析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构,萧红乡土小说基本都是自传体的,因此,她的乡土小说的语言是自然亲切的.我想,凡是读过萧红乡土小说的人,也都有同感吧.萧红乡土小说语言的第二特点是象诗一样.萧红“是一位富有诗人气质的小说家和散文家” [13],她虽不以诗名,但的确别具诗心.她文学才华最早被人发现是因诗句《春曲》,她告别这世界时留下的是“我将与碧水蓝天同在……”这样悲伤的诗句.这种气质和天赋表现在其小说的行文上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具有散文诗韵味的诗章.萧红乡土小说的诗的意境,没有着意的雕琢,也完全的自然流淌.《呼兰河传》第三章第一节中有一小段文字很有代表性地说明了这一问题: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顿,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 ,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有谁能说这不是诗呢?简短的文字、流淌的语言,一个自由王国的境界,这才是大自然令人向往之处,也是萧红心绪的驰驻之境.萧红乡土小说的语言是自然的,正如当代作家刘恒所说:“萧红讲故事有一个特点,她总喜欢用‘了’,‘了’这样一个虚词,一个尾音,被萧红用得十分醒目,十分有韵味”,从而倍增了小说的亲切感.如“祖父不怎么会理财,一切家务都由祖母管理.祖父自由自在地一天闲着,我想,幸好我长大了,我三岁了,不然祖父该多寂寞.我会走了,我会跑了.我走不动的时候,祖父就抱着我;我走动了,祖父就接着我.……”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自然.当然,我们强调萧红乡土小说语言的自然、流畅,并不是说她对语言一点也不作垂炼和修饰.相反,她在小说中也运用了排比、反复、对偶、比拟等多种辞格,进一步增强了语言的新鲜感和艺术感染力.诸如《呼兰河传》中“除了我家的后园,还有街道.除了街道,还有大河.除了大河,还有柳条林.除了柳条林,还有更远的,什么也没有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什么也听不见的地方.”“那终年生病的老太太的祖母,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赶车的,二儿子也是赶车的.一个儿子都有一个媳妇.大儿媳妇胖胖的,年已五十了,二儿媳妇瘦瘦的,年已四十了.除了这些,老太太还有两个孙儿,大孙儿是二儿子的.二孙儿是大儿子的.”《小城三月》中“翠姨头梳得很慢的,必定梳得一丝不乱;擦粉也要擦了洗掉,洗掉再擦,一直擦到认为满意为止.”语言质扑风趣,错落有致.又如,即便是写猪糟子、砖头子、破坛子等这些破旧,不被人注意的东西,在由于作者找到了最佳叙事角度,又能巧妙运用修辞格,也都能写生动活泼,“说也奇怪,我家里东西都是成对的,成双的.没有单个的.砖头晒太阳,就有泥土来陪着.在破坛子,就有破大缸.有猪槽子就有铁犁子.象是它们都配了对,结了婚.而且各自都有新生命送到世界上来.比方土坛子里的似鱼非鱼,大缸下边的潮虫,猪槽上的磨菇等等.”萧红在其乡土小说中还讲究炼字,注重选词,往往因一字,一词之功使句式鲜活明快,语意不凡.诸如《生死场》中“绣着野菜”的 “绣”字,《呼兰河传》中“个个街道都活了起来,…… ”的“活”字 ,“因为花香,招来了很多的蜂子,嗡嗡地在玫瑰树那儿闹着”的“闹”字等等.在《小城三月》中,作者描写春景时这样写道:三月的原野已经绿了,象地衣那样绿,透出在这里,那里.仅一个“透”字就把春天绿草发芽的情景写活了.这一切,更加显示鲁。
3.萧红的文章有什么特点
萧红的文章有超常规的文体语言,诗化、直率而自然。
萧红的创作多有自叙传的色彩,她并不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循规蹈矩地写作,而是以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萧红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既表现为新鲜、生疏,同时又表现为直率、自然。
萧红语言的直率首先表现在她率性而言,以她特有的童心观照世界时对这个诗意世界不加雕饰的语言描绘。这种超常规语言的运用在萧红后期的创作中越来越成熟。
《牛车上》中的三月春阳、《后花园》中的六月鲜花、《小城三月》中的初春原野等,都是一个个儿童眼中的世界,自然而成,人物风景并不受旧的形式束缚。同时,这种直率的语言又表现出自然的特点,她写的人物是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活生生的,不管是悲是喜都能使读者产生共鸣 。
因为直率,不用伪饰、矫情,就更显得自然质朴,直率和自然这两种特性自然成为一体。这种语言没有着意雕琢的痕迹,自然而然,蕴含着一种稚拙浑朴的美、一种独特而醇厚的情调,从而成为“萧红体”小说叙述风格的重要特征。
扩展资料: 萧红(1911年6月1日-1942年1月22日),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乳名荣华,学名张秀环,后由外祖父改名为张廼莹。
笔名萧红、悄吟、玲玲、田娣等。 1933年(民国二十二年)10月,在舒群等人的帮助下,萧红、萧军合著的小说散文集《跋涉》自费在哈尔滨出版。
萧红署名悄吟,萧军署名三郎。《跋涉》的出版,在东北引起了很大轰动,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也为萧红继续从事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35年(民国二十四年)12月,《生死场》以“奴隶丛书”的名义由上海容光书局出版,署名“萧红”。鲁迅为之作序,胡风为其写后记,作品在文坛上引起巨大的轰动和强烈的反响,萧红一举成名。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萧红。
4.萧红的文章有什么特点
萧红的文章有超常规的文体语言,诗化、直率而自然。萧红的创作多有自叙传的色彩,她并不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循规蹈矩地写作,而是以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萧红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既表现为新鲜、生疏,同时又表现为直率、自然。
萧红语言的直率首先表现在她率性而言,以她特有的童心观照世界时对这个诗意世界不加雕饰的语言描绘。这种超常规语言的运用在萧红后期的创作中越来越成熟。
《牛车上》中的三月春阳、《后花园》中的六月鲜花、《小城三月》中的初春原野等,都是一个个儿童眼中的世界,自然而成,人物风景并不受旧的形式束缚。同时,这种直率的语言又表现出自然的特点,她写的人物是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活生生的,不管是悲是喜都能使读者产生共鸣 。
因为直率,不用伪饰、矫情,就更显得自然质朴,直率和自然这两种特性自然成为一体。这种语言没有着意雕琢的痕迹,自然而然,蕴含着一种稚拙浑朴的美、一种独特而醇厚的情调,从而成为“萧红体”小说叙述风格的重要特征。
扩展资料:
萧红(1911年6月1日-1942年1月22日),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乳名荣华,学名张秀环,后由外祖父改名为张廼莹。笔名萧红、悄吟、玲玲、田娣等。
1933年(民国二十二年)10月,在舒群等人的帮助下,萧红、萧军合著的小说散文集《跋涉》自费在哈尔滨出版。萧红署名悄吟,萧军署名三郎。《跋涉》的出版,在东北引起了很大轰动,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也为萧红继续从事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35年(民国二十四年)12月,《生死场》以“奴隶丛书”的名义由上海容光书局出版,署名“萧红”。鲁迅为之作序,胡风为其写后记,作品在文坛上引起巨大的轰动和强烈的反响,萧红一举成名。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萧红
5.萧红作品的艺术特色是什么
萧红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为数不多的女作家之一,虽然英年早逝,却为我们留下了许多文笔优秀的作品。
在艺术上,她勇于探索,突破小说的传统写法,形成了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色。本文试就萧红作品的艺术特点,谈一下自己的粗浅认识。
一、萧红小说的散文化1. 结构上的散文化 萧红小说散文化最明显的特点是结构上的散文化,她打破了传统的小说格式。在小说中,她以感情的起伏脉络为主线贯穿事件的片断或生活场景,形成了一种自然流动的小说结果,在《呼兰河传》这篇小说中尤为明显地存在着这种散文化特点。
从结构上看,全书共七章:第一章、第二章没有写什么具体人物,而是用抒情散文的笔调写呼兰小城的环境、风俗和充满了各种各样声响与色彩的生活;第三章写“我”和老祖父在后院中那些寂寞而欢乐的往昔生活;第四章以寂寞的心,回忆幼年的家是荒凉的;第五章以愤慨之情、同情之心,写可怜的团圆媳妇被活活折磨死;第六章描述了二波艰难困苦的一生;第七章赞赏磨官冯歪嘴子顽强的生活意志。这里章与章、节与节之间,祖父与团圆媳妇、二伯与冯歪嘴子等人物之间都没有密切的联系,更形不成有机完整的故事情节。
这里唯一的联系是“我”,一切故事情节都随着“我”的心理情绪而随意拼接,突破了时空的限制和事物发展的自然顺序。2. 语言颇具散文风 萧红小说的散文化还表现在语言上,那就是语言风格的稚拙、清新、流畅。
她的语言文字既不加以雕饰,亦不加以约束,而是纯粹地从胸臆中流出,自然天成,颇具散文风。萧红在小说中往往通过儿童童稚的眼光来感受生活,读者在读她的作品时,一方面能看到儿童的童言;另一方面又被童言中传达出的“情调”而牵动,这种感情只有在谈“童言”时更强烈。
如《呼兰河传》中,她描写自己幼年寂寞心情的一段:“呼兰河城里边,以往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长到二十岁,祖父九七八十岁了,祖父一生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那院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这几乎是单调而重复的句型,同义反复,并且选于通常认为的废话,但是你会惊异地感到情调正在其中。
如果是一个大人在叙述,人们往往要挑剔,只有萧红这富有灵气的稚拙语言才能产生这种效果。二、萧红小说的抒情化 萧红小说散文化的另一个特点便是叙述中充溢着浓郁的抒情气息。
她非常重视感情在创作中的作用,常常把自己的感情融注在作品中,使作品充溢着浓郁的抒情气息。1. 鲜明的自我抒情形象 在萧红的小说中,抒情性以抒情主体——“我”的存在为前提。
她的小说常用第一人称“我”的形式来写。如小说《牛车上》,通过“我”和五云嫂在一辆牛车上的交谈,叙述了五云嫂的丈夫被抓去当兵,因领头逃跑而被“就地正法”,撇下寡妇孤儿艰难度日的悲惨遭遇。
整部小说都是在“我”——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的询问、观察中反映出五云嫂的情绪变化和内心悲苦的。 “祖父浇菜园,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中一扬,大喊:‘下雨了,下雨了!’”一瓢化为大雨的水,写活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儿童。
从中可见,作者对呼兰小城幼年的生活有难以忘却的留恋和怀念。2. 抒情诗一样的气氛和情调 《牛车上》没有“做”小说的痕迹,她只是用散文一样舒展自如的笔调,向读者叙述一个就像生产本身那样真实自然的故事。
而且这篇作品的具体环境和气氛是:牛车在通向城里的乡间路上缓缓行进,沉闷而单调,使得车上的“我”----一个单纯、幼稚的小姑娘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正是在这种徐缓而刻板的节奏中五云嫂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她悲剧性的遭遇。
牛车缓慢的步调与主人公沉重的控诉显得十分和谐一致,浑然天成。更兼以空旷的原野、漫长的行程,因而更加突出了小说的悲凉气氛。
作者很善于运用相应的形式来表现她的题材,很善于掌握小说的主题、人物所应有的规定情景,使整篇作品如同一首节奏徐缓、格调低沉、感情悲抑的抒情诗,深深地、持久地扣动着读者的心弦。3. 为增强抒情化,淡化情节 萧红小说把一个个无故事的情节转化为情景、一个个过程转化为场面。
比如《呼兰河传》中写歪嘴子的妻子王大姐之死一节,作者一开头没有像其他作者一样描写王大姐之死的具体情节,而是把这一情节淡化了,描写了一个没有云彩、没有雨、没有声音、没有风雨,只有乌鸦的死气沉沉的八月。最后作者写道:“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冯歪嘴子的女人死了。
第二天早晨,正遇着乌鸦的时候,就给冯歪嘴子的女人送殡了。”写到送殡,作者也没有写给王大姐送殡的具体细节,而只是用了一个片断来表现。
4. 运用诗歌的抒情形式 萧红的小说不但感情充沛,而且还把感情升华为优美的诗情,从而使小说抒情诗化。如:《呼兰河传》第二章:“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的。”
“跳到夜静时分。又是送神回山,送神的鼓啊,个个都打得。
转载请注明出处众文网 » 毕业论文论萧红的语言特色